上海人工智能创新链与产业链的耦合分析 | 方海波 蔡三发

技术创新能推动产业发展，而产业发展也能拉动技术创新，因此创新链可推动产业链，产业链也可拉动创新链。技术创新与产业发展的互促作用正是依靠创新链与产业链的互促功能而实现。上海人工智能创新链与产业链的耦合作为人工智能产业创新生态系统构建的关键问题，对其进行具体的调研分析，是十分必要的；同时，对上海市人工智能产业创新生态系统各要素分布现状的调研分析，是进行创新链与生态链耦合分析必不可少的一步。

从自然界生态系统的角度出发，将生态系统的构成要素分为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以及环境。我们认为人工智能产业生态系统中的“生产者”从事人工智能理论方法的研发活动，包括从事基础层和技术层的企业、高校、科研机构等组织；“消费者”将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各产业，形成“人工智能+”产业；“分解者”即用户层使用、购买相关产品，并将信息反馈给生产者，同时资金回流，使整个创新生态系统得以持续发展。结合前人研究的基础，本文认为人工智能产业创新生态系统的构成要素有人工智能企业、辅助支撑单位、硬件设施、公共平台、人才、政府、客户以及整体创新环境，人工智能产业创新生态系统框架结构如图1所示：

  图1 人工智能产业创新生态系统框架结构

为进一步了解上海人工智能产业的发展情况，理清上海市人工智能产业创新生态系统构成要素的分布现状，我们对目前上海市人工智能产业分布的区域进行了调研，主要包括宝山区、杨浦区、普陀区、徐汇区等11个人工智能企业聚集的区域。调研对象为前文所提出的人工智能产业创新生态系统构成要素，包括人工智能企业、辅助支撑单位、硬件设施、公共平台、人才、政府、客户以及整体创新环境。通过调研，我们可以得到以下结论：（1）上海市人工智能企业相对于国内其它城市来说较为密集，并且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产业群和商业模式，上海市人工智能产业规划在空间布局上以“人型”为主，主要分布在8个区域、11个行业。（2）上海市吸引了大量的人工智能人才，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已有1/3人工智能人才集聚上海，主要聚集在在计算机视觉、语音语义识别、脑智工程等领域。（3）上海市政府大力支持人工智能产业的发展，出台了多项激励措施，聚焦人工智能赋能新时代，以市场需求引领技术创新、产业集聚、应用落地，全力建设国家人工智能发展高地，重点布局四方面的任务：一是提升人工智能原始创新策源能力;二是开展人工智能创新应用和产业赋能试验;三是建设开放联动的良好创新生态圈;四是建立健全政策法规、伦理规范和治理体系。（4）上海市人工智能产业创新生态系统的辅助支撑单位主要由以同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为代表的一批高校及其附属机构构成。（5）上海市人工智能产业硬件设施主要集中于上海中部。

技术创新能推动产业发展，而产业发展也能拉动技术创新，因此创新链可推动产业链，产业链也可拉动创新链。技术创新与产业发展的互促作用正是依靠创新链与产业链的互促功能而实现。在物理学中，“耦合”是指不同系统之间籍由各种途径相互影响与联合的现象和状态。这类似于生物学中的“共生”，即共生单元之间在一定的共生环境中按某种共生模式形成的关系。创新链与产业价值链是该共生系统内的共生单元，两者相互影响，相互关联，共同推动产业发展，可见双链之间存在耦合关系，两者有效组合形成产业创新链（见图2），能够发挥出较强的社会系统共生效应。产业创新链是以提升产业创新能力与优化创新系统为目标，围绕产业重大应用和关键技术突破，促进产业链和创新链相互耦合，推动以企业为主、科研机构和院校等共同参与，政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产业技术创新体系建设的功能链节结构模式。

  图2 创新链与产业链的耦合

上海市人工智能产业总体起步较晚，目前人工智能产业链与创新链基本在走独立发展的道路，彼此之间的联系与互动较少。高校、科研机构等的研究作为创新链的起点，其成果能通过创新链传递下去的数量已不多，因此创新链与产业链的耦合更加困难。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如下：首先，“政产学研企资”各方对知识产权界定方面、利益分配机制方面和合作机制方面，尚存在较大的分歧，主要还是因为现目前相关机制不够完善、健全，主体之间又缺乏长效深入合作机制，合作的积极性、持续性不高，合作的层次低、规模小、效果不佳，制约了产业链与创新链的融合。其次，产业链、创新链本身的侧重点不同，加剧了二者之间的彼此割裂。创新链更加注重“学”“研”，更加关注学术成果，而企业是技术成果转化应用的主体，但受制于技术不成熟、市场需求不确定以及科研机构合作不顺畅等领域存在的风险，且企业一般不愿承担运用新技术开发新产品所需的高额资金与风险，一般追求快速反应、低成本及高利润的技术成果，进而确保眼下企业效益的产品。（作者：方海波，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蔡三发，上海产业创新生态系统研究中心副主任、同济大学发展规划部部长、联合国环境署-同济大学环境与可持续发展学院跨学科双聘责任教授）

机构 | 上海市产业创新生态系统研究中心

作者 | 方海波 蔡三发

编辑 | 陈杰妮

图片来源 | 摄图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