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智库发布评估中国国防工业基础报告

2022年2月11日，美国智库兰德公司发布《评估中国国防工业基地的系统优势和弱点》（Assessing Systemic Strengths and Vulnerabilities of China’s Defense Industrial Base）。

报告从经济学、行政法规、原料、制造业、劳动力与技能、研发和创新六个维度重点评估了中国国防工业基础（DIB）的优势和劣势，进一步确定了中国依赖美国及其盟友的科技领域，旨在为美国等国家在新的战略竞争时代制定政策提供建议，并提出未来完善评估国家DIB所需的情报信息需求。

2021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GDP）16.9万亿美元，仅次于美国（22.9万亿美元），中国整体经济规模是支撑其DIB发展的优势之一。全球15家最大的国防相关企业中，中国国有企业（SOE）7家。2019年，中国军工产品出口最多的是舰艇、飞机、装甲车、导弹、传感器和火炮。

图1 全球15家最大的国防相关企业

集中权力和决策有助于推动政府整体战略，中国致力于提高政府对国防企业内部的影响力，通过将国防预算与GDP挂钩，有助于预测和规划未来的国防开支，军民融合有助于国家层面引导研究方向，将大学研究引向优先的科学技术领域。

其次，对创新创业的不确定性体现在：未被优先考虑的技术或企业不涉猎的领域可能存在风险；中国在全球129个国家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排名（第49位）还相对靠后；监督、管理和控制的成本和效率问题等。

与国防应用相关的37种矿产中有18种集中在中国，只有5种国防相关矿产集中在美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另有14种集中在与中国有密切外交和经济关系的国家，包括俄罗斯、巴西和“一带一路”倡议国家。中国制造业占世界制造业产出的约25%；其中约50%可被视为军民两用。

图2 中国各个制造业的占比

中国武器系统依赖进口，特别是飞机和海军发动机，中国国内正在努力研发。据2019年美国高级国防研究中心（C4ADS）研究发现，美国是中国DIB的最大供应商，占中国DIB进口总量的近20%，对中国武器销售有较大影响；中国DIB供应的前10个国家中有8个是美国的盟友；部分进口产品被列入欧盟出口管制商品清单；许多进口商品（包括美国商品）不受出口管制，但具有军民两用潜力，包括航空航天和核应用。

表1  2019年中国制造业进口依存度Top 5

2015至2019年，中国经调整的军用专利产出年均增长率为16%。相比之下，美国同期的年均增长率约为6%。其次，内部创新体系中，中国研究机构之间的联系薄弱：2020年，中国校企合作发表的科研论文1946篇，美国有8162篇。政府和研究机构之间的联系薄弱：中国只有1家资助机构关联了70%的国家科研资助论文，而美国最大的资助机构关联的国家科研资助论文比例为25%。

图3 2015-2019年中美军用专利产出

由于工资上涨和其他趋势，DIB和其他行业将面临劳动力短缺和利润下降，包括：

（1）低生育率和劳动力老龄化问题。

（2）中国大学课程缺乏学术严谨性，鼓励教授发表论文，同时轻视教育成果。

（3）中国的STEM劳动力在数量和质量上都不足以满足需求。

（4）性别不平等可能会加剧潜在的劳动力短缺。

2019年，100万中国学生出国留学，其中美国留学超过30万。受过更多高等教育的人才对工作场所和收入具有更高的预期，这意味着更少的制造业劳动力储备。

兰德智库目前还没有收集到中国在原料、服务、软件和人才方面的情报，未来将可能进一步收集和开展分析的内容包括：

（1）中国原料的库存规模和使用某种材料的速度，评估渠道缺乏对中国产生的影响。

（2）中国人民解放军提供服务的公司信息，包括对主要军事系统、信息系统、网络服务和其他方面的持续支持。

（3）DIB软件产业的规模和质量，即对为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监视和侦察（C4ISR）系统提供软件的公司的了解。

（4）对中国学生和研究人员从外国大学返回中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