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 美国繁荣联盟最新数据显示:2019年美国「制造业调整指数」强劲上涨

2020年6月1日
美国繁荣联盟

作者:Stephen L.Byers博士和Jeff Ferry

摘要

美国繁荣联盟(Coalition for a prosperity America)正在引入新的CPA重新排序指数,以跟踪美国制造业在满足国内制造业产品需求方面的成功情况。

CPA再零售指数(CRI)衡量的是美国生产商满足的美国制成品消费份额的年度变化。美国的贸易表现有很多指标,但没有足够的指标来衡量美国工业在其国内市场的成功程度,而CPA重仓指数(CRI)试图纠正这种平衡。

国内市场的成功对美国经济的成功至关重要。美国经济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约占全球GDP的24%。我国国内市场的成功率不断下降,换言之,几乎每一个制造业子部门的进口渗透率都在增加,这是制造业就业率下降、大部门人口实际收入下降、不平等加剧和国家增长速度放缓的根本原因。

去年,CRI为59,这意味着美国在美国制造业消费中的份额比2018年的水平上升了59个基点(0.59%)。这是该指数自2002年开始实施以来最大的非衰退性调整增长。自2002年以来的大多数年份,CRI一直为负值,表明进口在美国制造业消费中所占的份额越来越大。

跟踪制造业重组提供了其他经济数据中未显示的重要视角。制造业产出、制造业贸易平衡或制造业就业等指标显示了绝对或相对的增长或下降,并受到世界经济增长趋势的严重影响。重新整理指数是一个只关注美国工业在美国市场表现的指标。发展CRI也使我们能够计算出美国制造业19个分行业的类似指数。例如,这些分类指数向我们显示,服装子行业是进口渗透最严重的行业,为92.8%,而印刷业最低,仅为6.8%。

简介和概述

去年,美国进口了价值2.16万亿美元的制成品。对于美国来说,要想恢复制造业的增长,最大的市场机会就是重新夺回本国市场。为了突出这一市场机会的规模和重要性,繁荣美国联盟制定了CPA重新排序指数(CRI)。CRI每年都在衡量美国制造业市场份额的变化。今天,我们将介绍这一新的重要衡量标准,即美国经济是否成功地在自己的市场上重新获得份额。

去年,CRI为59,这意味着美国在美国制造业市场的份额重获59个基点。换句话说,制造业的进口渗透率下降了59个基点,从2018年的31.2%下降到2019年的30.6%。从百分点来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化,但考虑到去年,美国消费的制成品总值为7.1万亿美元。国内消费份额的微小变化可能会对美国的就业和繁荣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我们完全根据联邦政府公布的数据计算CRI。尽管人口普查局和其他机构提供了大量的数据,但他们没有公布美国制成品进口总额和美国制成品消费总量的衡量标准。我们能够建立这样的措施。美国经济分析局(BEA)将制造业划分为19个子行业。它每季度公布每个子部门的总产出。通过将各子部门相加,我们为美国创造了2002年的制造业总产值。

美国制造业商品的国内消费总额等于美国制造业生产量加上从海外进口的外国制成品数量(进口额)减去美国制造业产品运出该国的数量(出口额)。19个制造业分部门的进出口数据可从美国人口普查数据中获取。需要记住的一点是,有时消费是根据家庭购买特定部门的商品或服务来定义的。但就进口市场份额而言,根据生产部门的销售额计算消费量更为直接。事实上,我们的子部门商品消费数字是指包括批发商、零售商和家庭在内的所有购买者的消费。

接下来,我们从美国人口普查数据中计算进口制成品。该数据由称为NAICS代码的行业代码编码,使用NAICS代码,我们可以将进口分类为与BEA数据相同的19个子行业。把各个分部门加在一起,我们得出一个每年制造品进口总额的数字。进口总额,以制造业总消费的份额表示,给了我们进口市场份额。

进口市场份额的年度变化是回流指数。进口占比下降,相当于国内制造业产出占消费的比重上升,从而产生正向的回流指数。进口渗透率的上升,意味着国内市场份额的下降,以及负的回流指数。回流指数以百分之一个百分点表示,即基点(bp)。

这种方法也使我们能够计算制成品的贸易逆差。去年制造业的贸易赤字为7942亿美元。美国人口普查每月产生美国商品平衡和美国服务平衡的数据。商品余额(在过去半个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处于逆差)比制造业指标更广泛,因为它包括农产品、矿产商品、林业、原油和其他非工业进出口商品。例如,去年的商品赤字为8660亿美元,比制造业赤字多720亿美元。

2019年商品赤字改善了,减少了210亿美元。但这完全可以用我们的石油收支来解释,普查数据显示,石油部门的赤字增加了360亿美元,仅为137亿美元。CPA的制造业贸易平衡数据显示赤字恶化了120亿美元。然而,作为GDP的一部分,它提高了10个基点,占GDP的3.71%,反映出2019年发生的正向回流。作为GDP的一部分,制造业贸易平衡在2005年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差水平,达到了GDP的4.16%。参见图3和表4以及下面的讨论以获得更多详细信息。

制造业贸易平衡和回流指数的重要性源于制造业对美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性。美国经济增长主要是通过提高国内制造业的生产率来实现的,这使美国工业能够提高美国工人的工资,增加他们的购买力,从而导致整个经济的整体消费增加。这通常被称为乘数效应。

历史上,这种增长路径与其他经济体不同。世界上第一次工业革命发生在18世纪的英国,其基础是从印度和美国进口棉花,然后出口成品纺织品到世界各地。必须用出口来支付进口。在近代,日本开创了出口拉动型增长的亚洲模式,如今在亚洲被广泛采用。

但美国经济增长一直是由国内驱动的。搬到全球化在1990年代,有时被称为“hyper-globalization”区别于国际化的渐进的过程在1990年之前,美国压低实际工资在许多行业作为廉价进口商品迫使我们行业降低成本,打破之前的良性循环,统治200年。在过去10年里,美国人均经济增长率一直徘徊在1%左右,大大低于上世纪60年代美国工业全盛时期3%的平均增长率。经济增长放缓和实际工资下降,尤其是劳动力中技术水平较低的部分,导致收入不平等加剧。

美国要恢复其历史上较高的增长率,就必须首先提高国内市场的份额。历史表明,各国要想征服全球市场,首先必须巩固在国内市场的领导地位。因此,即使是希望美国扩大贸易的全球主义者,也应该支持一个更强大的国内制造业。1700年,英国颁布了一项禁令,禁止从印度进口纺织品,以使其国内纺织业得以发展。由于贸易分歧(主要通过荷兰和法国),禁令还不够,英国议会对在公共场合穿印度制造的印花布的英国人颁布了罚款措施。(Calico,源自印度城市Calicutt,是印制印度织物的名称,当时是世界上质量最高的织物。)同样地,日本在1945年之后制定了严格的进口配额,使其能够建立世界级的钢铁工业、造船工业,以及后来的汽车工业。

我们的数据显示,美国在国内市场的份额一直在下降。表1显示,2002年至2018年间,美国制造业进口渗透率上升了9个百分点,达到31.2%。换句话说,2018年,美国近三分之一的制造业需求来自进口。

我们还计算了19个制造业分部门的回流指数和进口渗透指数。我们的调查结果包括,2019年进口渗透率最高的是服装、皮革及相关产品领域,为92.8%,计算机和电子产品为67.6%。最低的是相对较小的分部门,印刷材料和相关支持活动,占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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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重新支撑

CPA回流指数(CRI)去年达到59,是2009年经济衰退以来的最大涨幅。自2002年以来,回流指数只有3次处于正值,表明美国工业在多数时间里一直输给外包。回流发生在2009年,当时经济衰退降低了美国对制造业进口的需求。但随后的复苏导致了2010年至2015年期间大规模离岸外包的恢复,出现了强劲的负离岸指数,在那5年里,进口导致市场份额净损失了5个百分点。

去年,耐用品回流指数达到154,这是自2002年开始编制该数据以来的最高水平(见图2和下面的表2)。耐用品分部门很重要,因为它包括初级金属、汽车和电脑等价值较高的产品,而且通常比非耐用品制造业或服务业支付更高的工资。

译文 | 美国繁荣联盟最新数据显示:2019年美国「制造业调整指数」强劲上涨该指数自2018年以来的正增长反映了去年美国制造业产出增长0.8%,而制造业进口下降了1.0%。所有制造品和耐用品指数的改善证明,特朗普政府的关税正在发挥抑制进口的作用。自2018年3月起,特朗普政府对特定工业领域的全球进口产品征收“201条款”和“232条款”关税,随后又对美国约一半的中国输美产品征收301条款关税。这些关税限制了进口,而美国的生产和消费都有所增长,导致大多数制造业子部门的进口渗透率下降。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莱特希泽(Robert Lighthizer)在最近《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的一篇文章中辩称,美国政府决心支持“回流”:“条件反射式离岸外包的时代已经结束….从长远来看,通往稳定和繁荣的道路对我们的公司和我们的工人都是一样的:把工作岗位带回美国。“在新冠肺炎大流行期间,医疗设备和药品的短缺强化了这一观点,使人们对国家安全和卫生安全的担忧超过了离岸外包的经济成本。

然而,现在就说经济证据表明2019年强劲的回流趋势将长期持续还为时过早。2019年回流的部分原因可能是,由于一些行业在关税生效前争相进口商品,2018年进口激增,导致这些行业在2019年进口增长减缓。在19个分部门中,有许多部门必须有更多国内生产复苏的证据,我们才能断定回流是一种持续的长期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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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流”(reshoring)一词经常被用来形容一家公司决定将生产从国外转移到美国的做法。在我们的指数出现一些变化的背后,是这种类型的回流。例如,2019年家具行业的回流指数为291,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威廉斯索诺玛(Williams-Sonoma)等美国家具制造商减少在中国生产、增加在美国工厂生产的决定。然而,在许多情况下,回流指数之所以是积极的,并不是因为某家公司在美国建立了新工厂,而是因为企业减少了进口,同时提高了美国现有工厂的产量。有关衡量回流的其他方法的进一步信息,请参阅下面的注释,“其他回流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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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部门分析显示,服装部门去年的进口渗透率最高,达92.8%。换句话说,在美国消费的服装、皮革和相关产品中,只有大约7%是在美国制造的。进口渗透率第二高的部门是计算机和电子产品,占67.6%,而电子设备、家电和零部件排在第三,占61.2%。

在总体制造业方面,美国在2002年至2019年期间的份额下降了7.9%,进口渗透率在2019年达到30.6%。表3右边的一栏显示,在2002年至2019年的17年间,美国损失最多市场份额的行业分别是电气设备、服装和计算机。从表3可以看出,在19个制造业部门中,美国有17个部门的份额输给了进口。这些年来,美国的市场份额只有在木制品和纸制品方面有所增加,甚至在这两个(相对较小的)行业,增幅都不到1%。相比之下,美国在9个行业的国内市场份额却出现了两位数的下降,其中包括一些按美元计算规模最大的行业。

进口渗透在如此广泛的美国制造业领域的普遍上升,突显出过去20年贸易政策的失败。失去制造业和市场份额的持续的贸易赤字占GDP的2 – 3%,导致失去了近500万个制造业工作岗位,平均收入损失约19%的制造业工人找到工作在服务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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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数制造业部门的进口渗透率多年来持续增长的背景下,这一趋势在2019年出现了惊人的逆转。尽管整体回流指数达到59令人印象深刻,但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有8个细分行业的回流指数达到三位数,这意味着进口渗透下降了逾1%。在计算机和电子产品领域,进口渗透率大幅下降了4个百分点。

由于中国是美国最大的电脑及相关电子产品供应商,电脑及相关产品的进口份额下降可追溯到301条款的中国关税。初级金属的回流指数为179,同样反映了关税的影响。2018年颁布的232条款关税减少了钢铁和铝进口。2019年,计算机行业和初级金属行业的进口渗透率均达到2010年以来的最低水平。

然而,不清楚制造业强劲的正回流指数和进口份额萎缩在未来几年是否会持续。尽管初级炼钢等一些行业已投资数十亿美元扩大炼钢设施,但计算机等其它行业迄今几乎没有表现出投资于美国新建制造业设施的意愿。很可能还需要额外的政策。这些政策可能包括将美元调整到更具竞争力的水平,并采取关税、配额、税收优惠和其他政策的组合,以刺激美国的生产。

制造业贸易平衡

对制造业贸易数据的进一步研究使我们能够计算出制造品的年度贸易差额。如图3所示,性能并不好。从2002年到2019年的17年间,我们的制造业贸易赤字增加了一倍多,从去年的3610亿美元下降到7940亿美元。作为GDP的一部分,它也在恶化,从GDP的- 3.31%下降到- 3.71%。与所有衡量美国贸易逆差的指标一样,美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允许逆差维持40年以上的国家。任何其他国家都会遭遇货币危机,迫使其重新评估其政策(并可能采取严厉的税收措施来控制消费)。这是所谓的自由主义国际贸易体系的一个重大缺陷,40年来,美国制造业企业及其员工一直被迫承担这一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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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制造业的19个子部门,令人吃惊的是,除了三个部门以外,我们在其他运输(主要是飞机和相关零部件)、纸制品、石油和煤炭等所有部门都出现了贸易逆差。一个制造业大国在整个制造业领域都存在如此普遍的赤字,这是很不寻常的。从更积极的方面来看,我们在耐用品制造业方面的贸易平衡在2019年改善了112亿美元,这是自2009年经济衰退以来的首次改善。这一改善完全是由于我们在计算机和相关电子产品方面的收支状况改善了194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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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选定的贸易伙伴进行进口渗透

我们也研究了制造品的进口渗透由地区和国家贸易伙伴。如图4所示,中国的迅速崛起是显而易见的。中国在我们制造业进口中的比重从2002年的2.8%上升到2018年的7.6%。它在具体分部门的份额要大得多。然而,其份额在2019年急剧下降至6.2%。如果继续对中国征收关税或采取其它制裁措施,欧盟在美国制造业进口中所占份额很有可能在未来几年内超过中国。

其他地区也从中国进口商品的关税中受益。随着美国、中国和其他生产商将生产从中国转移到越南和泰国等东盟国家,东盟十国(东南亚国家联盟)的美国市场份额有所上升。墨西哥和韩国也从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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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CPA回流指数是一个新的指数,提供了一个新的衡量标准,以衡量美国国内生产商满足的制成品消费份额。2019年的指数为59,逆转了前5年的负回流指数,表明美国制造业自2009年以来首次从进口商手中夺走了份额。

然而,说这一趋势将长期持续下去还为时过早。在一些行业,回流的增长是由于国内投资。例如,美国钢铁行业正在投资数十亿美元用于高生产率电弧炉炼钢,这将使其继续从进口产品(甚至包括政府补贴的中国进口产品)中占据市场份额。计算机和电子等其它行业几乎没有显示出投资美国生产的迹象,这表明,有必要采取进一步的政策措施,以刺激这些领域的国内生产。政府数据显示,在全国范围内,对整个工业的投资仍远低于20世纪的水平。投资是增长和竞争力的关键因素。

测量回流规模还使我们首次能够计算出美国制成品的贸易逆差。去年,这一赤字为- 7940亿美元,显示出美国需求输给外国生产商的规模。这是收入、投资和就业的损失。自2002年以来,19个制造业分部门中有17个进口渗透全面上升,19个分部门中有16个出现贸易逆差,说明在21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制造业一直处于负面势头。制造业是一个高附加值的行业,对经济增长至关重要,中产阶级岗位提供良好的工资和福利,最终导致广泛共享繁荣。

将美国制造业迁回本土,或重新占领美国国内市场,将是美国经济恢复1870年至1970年这一美国最成功的世纪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注册会计师将定期每季度发布回流指数的更新,以监测这些衡量美国经济表现的重要指标的发展。

注:其他回流措施

今年4月,科尔尼管理咨询公司(AT Kearney)发布了最新一期的AT Kearney回流指数。科尔尼指数跟踪了来自14个亚洲国家的美国制造业进口份额。2019年的科尔尼指数(Kearney index)为98,是该指数7年前推出以来的最高水平,证实CPA回流指数结果显示正回流。科尔尼在报告中指出,美国的关税和其他趋势正促使更多跨国公司寻求将其制造业来源多元化,减少对中国的依赖,并注重“风险”和“弹性”。科尔尼指数关注14个国家,认为这些国家的低工资导致跨国公司选择这些地区进行生产。科尔尼强调,除了短期成本外,企业管理层还应该考虑其他因素。报告认为,冠状病毒危机以及对国际供应链的压力,应促使企业重新考虑其采购战略。

顾问哈里·莫泽(Harry Moser)维持着一个“回流计划”(Reshoring Initiative),追踪那些将就业机会带回美国的美国公司。莫泽的网站提供了有关在美国制造的好处的信息,以及数百个选择在国内生产的公司的案例研究。根据他的统计,那些重新生产的公司总共创造了749,000个工作岗位。